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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罗小说网 www.dlxs.cc,爱的主题曲之独家记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夏末的东京城繁华依旧,无论是东、西、南、北主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商铺,还是御街的上等绫罗绸缎,就连南熏门外的茶楼酒肆,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,丝毫没有被这炎炎烈日影响。

    耶律莹楠到东京已经三天,除了睡觉几乎还没消停过,每晚三更闭市前后才回张记客栈,天亮用早饭时已经在外面转。同行的有她的丫鬟卓尔雅,还有爱热闹的丁正和久居深山的关玲珑。几天下来,逛遍城内大小街道。大相国寺烧猪院①的烧肉,东门外樊楼的酒菜,潘楼南街的珍禽异兽,瓦舍的戏楼、杂耍、俚曲②,热闹的州桥夜市和打把势、卖膏药的马行街自然也没放过。熊氏弟兄许久不见家小,趁机会主要陪老婆孩子置办几套衣物穿戴。未来的李奇不稀罕这些,对逛街也没兴趣。但他也不扫别人的兴致,和穆晓晓巡视了几间店铺后就在院子里看书喝茶。

    到了第四天头上,耶律莹楠起床后没出门,站在院子里看大伙练功,完了一起到前院用早膳。差不多吃饱的时候问丁正能不能再去马市,挑匹好马后还想去南熏门大街茶楼听曲儿。丁正连连摇头,说这几天太累,早上练功时注意力都不集中了,说什么都要休息。她又缠关玲珑,可丁正不去关玲珑也不去。实在没办法只能和卓尔雅两个人转,害怕迷路就让戴富派了个小伙计做向导,可是刚出门又回来了,身边还多了九个人——齐王府侍卫。这些人就包括从蓟州关外回京沿途跟踪他们的人,其中两人带来皇太后萧绰的懿旨:传珍珠公主即日回皇宫侯旨,不得有违!

    耶律莹楠当然舍不得走,可是旨意不敢违抗。在那个年代无论身份怎样性格如何,只要是内宫传出的话就必须遵从,正所谓“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”就这么回事。这位爱凑热闹的辽国公主走了,院子里立刻冷静几分。一天下来丁正就有点神情涣散,倒不是想念耶律莹楠,而是还有个跟前跟后的关玲珑。热闹时候不明显,一旦没人了他就发觉着有个女人挺粘人的。于是丁正找李奇商量,反正九月九还有一段时日,不如大伙到他家乡转转,他也好借机会带关玲珑见母亲,顺利的话就索性拜堂,留她在家伺候老母亲。李奇觉得也有道理,毕竟是兄弟一场成全他完婚也是正事,毫不犹豫的同意了。找来熊天龙合计合计,第二天直奔东海之滨云间。

    云间因为处于天目山跟前终日云雾缭绕而得名,山清水秀宛如仙境。丁正家所在的芦花村却更像个江南水乡,既看不到山也看不到海。村子临近松江支流,周边有大面积的坑洼和芦花荡,鱼蟹类水产品丰富。虽然隶属于华亭县,却因为水域广人烟稀少鲜有官人出入,显然是没有发展前景所以没有压榨。民风淳朴,与世无争,算得上一方净土。

    丁家是个柴扉围起的院落,三间不大的土坯房屋顶上斜铺着茅草。中间是厅子两边是卧房,简单的木质桌凳,木制床榻。门外右手边是个四根柱子支起的窝棚,下面是锅台和简单炊具。丁正的母亲丁老太太是一位本分的村妇,年龄五十出头,因为年轻守寡拉扯孩子加上打渔拉网风吹日晒的,看起来弯腰驼背面黄额瘦,搭眼看是六十多的苍老模样。或许是年轻时见过世面能看书信还能说半调子官话,人也朴实热诚。尤其是听丁正介绍李奇教他武术,与其他几人虽以弟兄相称却像长者对他多有照顾,而那位漂亮的红衣女子更是准儿媳妇,高兴的眉开眼笑,又杀鸡又炖鱼,热情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乡下人的婚礼着实简单,就是街坊邻里聚到一起搭个喜棚,简单的布置了新房,一对新人拜完天地热闹的吃顿饭就算礼成。关玲珑的唯一亲姐姐关伶俐也不在跟前,李奇又是长者又是媒人又是娘家人的代表。客人虽说是来了大半个村,加上这些人也不足百人。然而那一杯杯水酒,一桌桌煎炒煮炖的鸡鱼虾蟹,却满含着乡下人的真情。

    成亲的第二天,照例是回门,因为关玲珑的娘家太远,所以改成认门,由丁正带着新媳妇满村子走遍。村子不大,却都是同姓的宗亲,到哪一户照例都得坐下来聊会儿家常喝上几杯水酒;介绍她认识哪个叫叔,哪个称伯,这趟转悠直到定更天都没转完。

    说是乡间风轻云淡风景怎么的幽静,可出门一眼就能看通透,近的是房舍远的是芦苇荡。所以李奇他们也没地方转悠,连续几天呆在小屋子里既没茶水也没棋牌,坐的地方都紧张。聊天话题更是提不起来,一天到晚净是大眼瞪小眼了。就在丁正带着关玲珑认门的这天黄昏,屋里桌子上点着微弱的油灯,熊氏弟兄席地而坐小声计划着到万州谭漳峡去的行程。院子里皓月当空,比屋里显得更亮堂。李奇和穆晓晓站在院门旁边,聊着耶律莹楠主仆的事,猜测与耶律莹楠有关的能有什么重要事。或许是皇宫哪个做寿又或把她许配给谁,出生到贵族家庭里免不了应酬也免不了盲婚哑嫁。

    丁老太太从里屋走出来,冲熊氏兄弟笑着拱拱手,缓步走到院子里。先是轻轻的干咳嗽两下,显然是不得不打断两人对话。这才走过去搭话:“李相公,穆小姐,民妇这厢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李奇和穆晓晓也转身冲老太太客气,借着月光看她的脸上有几分凝重,因为丁正不在,他们不好意思主动问发生什么事。客套话说完丁老太太却再次拱手,要跟李奇借一步说话,穆晓晓识趣的回到屋内。

    “不知夫人有何吩咐?请直言!”李奇稍微压低声音,其实就他们说话的地方,穆晓晓和熊氏弟兄随便留意就能一字不落的听清楚。

    “如此,请恕民妇人僭越了,敢问李相公欲往何处?何时动身?民妇当备薄酒为李相公践行。”丁老太太面色沉稳语显得气谦恭温和。

    “这——事情是这样的,我等此前以与人相约川东一会,正日是重阳节,只待子敬安置妥家务便一同前去。”李奇听得出老人言语里有逐客的意思,或者是觉得家里地方小不方便,又或者担心他们怪丁正招呼不周提前探询。

    “据犬子讲,自李相公教诲以来武术与德行皆有增进,民妇代亡夫及丁家列祖叩谢大侠授艺之恩。”丁老太太说着俯身要往下跪。

    李奇赶忙双手搀住,感觉有点不对劲,客气的说:“夫人不必客气,李奇安敢居功?实是子敬天资聪慧,且颇具侠义心肠。”

    丁老太太站稳后再次拱手,语气恢复平静说:“请恕民妇无状,犬子生于此等乡村僻壤之渔家,本该习惯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日子。前时年幼离家远行已是枉然,有失庄户人本分。如今蒙李相公**又得上天照顾,方得以成家立室,此后便该稳重持家安分守己,断然不可再为一时义气抛家弃所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所言未免有点武断吧?正所谓大丈夫志在四方,以子敬之才稍加历练便可成名于江湖,在外可行侠仗义为国为民,在内可威慑抢盗邪淫等宵小,戍守一方安宁有何不好?夫人莫不是打算让他终日打鱼晒网?岂不可惜?”李奇马上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原来她只是想让丁正过普通渔民的日子,那当初就不该让他学武。

    “李相公之豪情民妇深感敬佩,只是不敢苟同。李相公可知‘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③’之理?且不论民妇残躯日渐衰弱,犬子为丁家独苗,能不为宗族延嗣之周全乎?一旦在外有个差池,留下孤寡高堂新妇岂不失孝义乎?此何以立身?何谈侠义?有何颜面见泉下祖宗?届时李相公该用何种说辞?为家国大义而负至亲?”丁老太太说的铿锵有力,有条不紊,显然是早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
    这几句话,像针一样刺进李奇的心。说老太太保守也行,自私也罢,却很现实。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目标,劝人行大仁大义是没错,可要和牺牲家小比较,未免不是另一种自私自利。功成名就谁都希望拥有,好人谁都想做,可万一呢?谁去关注背后的孤儿寡母?这些对于李奇一贯提倡的行侠仗义观念,着实起了不小的冲击。他竟第一次在这腰弓背驼的老人面前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“倘若今后无犬子负累,李相公胸怀四海尽可放手施展。授艺之恩,民妇唯有在此谢过,来世甘为犬马!”丁老太太话说的很客气,几句客套话直接拒绝丁正再跟李奇,这哪是一个乡下妇人的心机。

    “夫人的意思,李奇明白。少时待子敬归来,我等即辞行西去。”李奇感到人家执意要留儿子在身边,再解释也没用,更何况她话说的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恳请李相公再恕民妇多虑,犬子浪荡已久野性一时间恐难尽收,若是众人当面辞别恐他又要逞强。李相公若不尽速策马西行,届时或再生枝节致使犬子左右为难。”丁老太太说着一躬到底。

    呀!老太太玩的绝啊!这意思不仅是怕我带坏丁正,还得悄悄离开,这行走江湖竟然跟做贼似得!李奇心里相当不舒服,可也没必要跟丁老太太较劲。尴尬的笑了笑双手抱拳说:“既如此,李奇就此别过!”稍微提高点声音向着房子里说:“天龙兄,晓晓,我等连夜启程。”随后又向丁老太太说,“告辞!”

    那几个早就听清楚外面对话了,已经拿着包袱等在门里边,听李奇招呼随即跨步出来。到跟前也不多话,个个抱拳说声“请”直接往外走。丁老太太也抱拳连声说“请”,接着把头伸到门外看了看,连叫了几声“他老爹”,有人答应着跑到跟前。丁老太太这才给大家介绍那人是丁正的小叔叔,由他撑船送众人到几十里外的集市旁边上官道,他们的马匹就寄存在集市一家小客栈里。

    几十里水路也就两个时辰,李奇他们下船后到客栈付钱取马匹,星夜离开云间。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,所以沿路大家都没心情说话,包括久历江湖的熊氏弟兄和毫无经验的穆晓晓,简直不敢想那么朴实的乡下地方还能被赶走。而丁老太太之前是那么的热情,完事儿却会仓促间挤兑走李奇。

    离开华亭县地界,已经过了第二天的午时,他们才在一个小镇停下吃饭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李奇的心情非常低落,反复琢磨丁老太太的话。尽管她只是站在当母亲的角度,道理却不只是袒护丁正。他自己是阴差阳错来到宋朝,受希夷先生帮助得到这身本领,接受他的建议在离开前行侠仗义,是行善也好是报恩也好,那毕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。因为穆晓晓是失忆的羽巍追求她,带她在身边也不算过分,而她本来就是寄人篱下。可是熊氏弟兄和丁正都是有家的人,即使人家愿意鞍前马后的跟着闯江湖,要真有个意外怎么办?他这一腔热忱总不能变成害别人家庭破裂吧?

    酒足饭饱茶也喝了,熊天龙抬头看李奇默然地坐着,关切地说:“东家,我等是投栈还是直奔万州?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李奇深思一下环视大家,轻声说:“万州的事我自己去,你们回京吧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都觉得很意外,相互看看都把目光停在李奇脸上。熊天龙猜到李奇是受丁老太太那些话刺激的,干笑两声说:“东家,丁老夫人之言虽然在理却也过于片面,试问哪个长者不疼惜子女呢?可也不能尽数教子女守在膝前吧?我等适逢乱世,几欲求安不得方落草为寇,蒙东家教化始知侠义之大者乃胸怀天下,行走江湖秉大义扬小善而不敢怠!天龙以为,断不可为此等妇人之见而介怀,我等弟兄更是甘心情愿侍奉左右!虽死而无憾!丁老弟他日定亦会潘然醒悟。”

    熊天龙说话语气虽然平淡,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确,这让李奇心里安稳很多。可他仍不得不想他们的妻小,想必那些人也期望聚多离少全家和睦,只是没明说罢了。他既然承认是他们东家,又怎能不体念人家心情呢?想了又想决定留五人中一个不去涉险。

    李奇想好了喝掉杯里的茶放下杯子,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,看着熊天龙说:“天龙兄的话让李某茅塞顿开,谢了!这样,我觉得那些生意逐渐壮大,伙计当中也该有些懂武术的,是以决定从你们当中择一人留在京城,挑选一些精壮伙计习文练武,提高修养,继而扩散各地起保镖护院之则,哪个愿往?”

    “这个——呵呵呵……”熊天龙摇摇头笑了,他当然能想到李奇是要给他们留个照顾家人的,只是没想到也要拐弯抹角的,他不好意思明说更不能拒绝。扭头看熊天敖,就他年龄小还没儿子,轻声说:“老五,东家的话明白吗?你且留在京城好生地教习武术,照顾东家之营生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!大哥,还是你们谁去吧,我还想会会那个大剑震巴蜀。”熊天敖倒是没想到李奇的本来用意,也没考虑熊天龙的好意。可这人简单直接,坦言要跟同样使用长剑的欧阳好冶比试。

    “你,你这好勇斗狠的脾气真是要不得!”熊天龙又看老三熊天豹,他是弟兄几个武功最弱脾气也最直的,“老三,就你了,按东家的意思好好培养人,得空多读些书,多帮二掌柜打打下手。”

    “东家,大哥,天豹自知武功低微帮不上大忙。可是,我这粗人一个做的了教习吗?”熊天豹站起来拱拱手,没说不干,却怕办不好李奇交代的事。

    “天豹,习武一门重在修行,传授方法即可,至于能否成才要看各人的天赋与勤奋程度,无需定太高的期望,尽心则可。”李奇说着冲熊天豹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是!天豹遵命!”熊天豹抱拳当胸深深的一揖,“东家,穆小姐,哥哥兄弟,天豹就此与众位别过了!”

    这几个也抱拳说了声“请”,就见熊天豹大踏步走出小饭馆,接着传来一阵马蹄声。又坐了一会儿,熊天龙大概向李奇说明了下面行程,走什么方向经过要哪个知名州府,顺道泽州上坟,估计到川东的时间。几个人也出去牵马,顺着官道西行。

    从李奇离开蓟州,穆桂英在边关又等近一个月,才等到兵部的公文和朝廷的旨意。听完旨意大伙都愣了,小将们看杨传勇,杨传勇看他爹,杨延朗又茫然地看高继勋。穆桂英更是诧异的连谢恩和三呼万岁都没说,传旨太监早知道这位元帅不按朝廷规制行事,只好弱弱的把圣旨卷起来交给她的属下。

    旨意本身没有什么不妥的,称赞穆桂英治军有方给予嘉奖,却指出高继勋和杨延朗身为老将没能善加引导,以致于在停战状况偷袭辽军,所以予以斥责罚奉三个月。这算什么,不但没有鼓舞三军反而拐着弯说他们胜之不武,完全不符合众将士刚打完胜仗的心情。兵部的文书更简单,通知穆桂英带大队回京,高继勋任洛苑使钤辖③定保二州,即日赴任;杨延朗则调往雁门关任团练使兼刺史职。

    军队拔营回京,穆桂英心里老大的不爽,没过两天把帅印又封起来,由杨传勇带队回京交旨去。她带几十名亲兵取道沧州回穆柯寨,说是离家日久兼顾让老父亲看看外孙。

    轰轰烈烈的天门山奇阵,就这么结束了。

    紧张了小一年的边关局势暂告平稳。然而,辽宋两国的争斗,正日益升温。这段时间,宋朝皇宫经常大排宴宴,真宗赵恒也很高兴,原因是一向强硬的辽帝耶律隆绪居然说了软话。尽管话里声明天门奇阵宋方违约,尽管说一千张羊皮和百斤人参是分享丰收,但同时也希望暂罢兵戈,给三关内外生灵时间调养生息。那道不明事理避重就轻的圣旨,就是赵恒收到辽国特使耶律斜轸的礼单和国书以后,让王钦若拟的。他们才不在乎边关将士几经生死,要不是对穆桂英有几分忌惮嘉奖都能省了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辽国大内,天门山一战打击还是挺大的。虽然事后颜容解释了,也表态会一步步分批次击垮穆桂英、李奇那些人,可军队的损失还是明显的,契丹士兵争强斗狠的士气正在被穆桂英、李奇的威望吞噬。这一仗按约定是要输掉几十年前侵占的部分烟云十六州,北院大王耶律斜轸站出来推翻颜容的协议,他的道理是这次赌约没有当朝宰辅参与,大内完全可以不算数。两国交兵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得耍赖,更何况他们是战败方,宋朝要是以此为借口北进,就凭穆桂英的神乎其技加上曾经威震辽国大内的李奇,真有些担心没人挡得住他们。一帮人又开始研究能不能打个马虎眼,梁王耶律隆庆让副将耶律马德胜仔细讲述了一遍破阵经过。耶律斜轸建议拿停战牌来说事,让皇帝郑重地下国书给宋国朝廷,以示好为前提谴责宋将违规,同时备上重礼。主要是要求暂息干戈,一旦除去这几个心腹大患,还要择日南侵。皇太后萧绰当时就准奏了,派耶律斜轸为特使绕过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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